内容摘要:波德莱尔开创了现代诗歌的先河。波德莱尔诗歌美学的现代性不但具备无常、瞬变、偶发的特征,还包括现时的本质。波德莱尔觉得现代性的惟一目的就是重视诗歌的本质,就是咏唱诗歌。波德莱尔通过诗歌主张的现代性不但在西方文化背景中影响深远,而且也深深地影响中国文化背景下的诗歌翻译和诗歌创作。
波德莱尔所处的年代正是文学流派纷争的年代,他踩着浪漫主义的夕阳,迎着帕纳斯派的希望开始我们的文学生涯。他的诗歌不但从浪漫主义中汲取了营养、吸纳了帕纳斯派的有用成分,更开创了现代诗歌的先河。他在浪漫派诗人那里继承了消极、忧郁的情感表述,在帕纳斯派诗人中继承了诗歌客观性的看法,更在美国诗人埃德加-爱伦坡的作品中寻求到了哀婉凄凉、郁郁寡欢的诗歌境界。爱伦坡对诗歌形式美、暗示性和音乐性的强调。与他在诗歌中所表现的怪诞和梦幻色彩都很大地影响到了波德莱尔的诗歌创作。波德莱尔不但实践着爱伦坡的诗歌理论,而且他还坚持17年翻译爱伦坡的作品,享受与自己生命体验接近的坡的作品。瓦莱里评价两位诗人彼此的同意与影响时说:波特莱尔,爱德加坡交换着价值。他们每个人把自己所有些给与另一个人;每一个人同意自己所没的。后者把整个新颖而深刻的思想体系交给前者。在美国文学史上,爱伦坡由于有了后来的波德莱尔才声名鹊起。难能可贵的是,波德莱尔又把这种影响传递下去,最后使这两个名字爱伦坡与波德莱尔一块成为象征主义的象征。波特莱尔诗歌的美学思想主要通过诗歌与音乐、诗歌与他者与诗歌的现代性等方面表现出来。
1、着色的音乐
关于诗歌的音乐性,波德莱尔过去在我们的诗歌中如此写道:音色多轻柔,多隐蔽;/然而或平静或发怒,/声音总低沉而丰富。/这就是魔力和秘密。他对音色的强调,对韵律、步伐的强调不再是语言的自然属性,而是现代意义上的语音组合,他在音韵中发现了色彩,发现了不同存在形式的物体之间的神奇的应和关系,由于这类关系的存在,事物之间的关系在诗人的眼中发生了重大变化,这种变化在诗歌中表现为词汇的组合的变化,因此,音色、韵律、步伐愈加复杂、混合。
在魏尔伦的诗歌中,诗人表达了自己对音乐的怎么看:还是要音乐,永远要音乐!/叫你的诗句插上翅膀,/叫人们感到它逃脱灵魂的羁绊,/在另外的爱情天地里翱翔,,。诗人强调了音乐高于所有的看法,用词汇来创造音乐。词语所创造的音乐开启了另一个空间,除去飘浮的音符以外,那里是一片纯洁、轻盈,是无人间烟火的世界。词汇符号被剥夺了所指,能指显示的只不过他们的音乐天地,只不过符号的音节形式。在诗歌所表现的音乐世界里,诗人不断强调词语的音响成效,音节响亮的词语,它们要有机的结合,形成词汇的相互交融和共鸣,形成诗歌的交响曲。
诗人强调词汇的步伐、韵律和动感,在浑然一体的交响世界里,飘动着单音节所代表的音符,它们的流动在朦胧与大方一体的诗歌空间里划出了一道道很难知道而又漂亮无比的生命轨迹,诗歌中的气息好似随风飘荡的音符,拨动了心灵的琴弦,轻盈无半点形迹,然而却留下了一丝心灵的颤动。诗人强调诗歌的表现形式和选择词汇的办法:t最难得的是灰色的歌,将模糊与明确有机结合。诗人由此表露出他所期望的诗歌境界:明确与模糊、朦胧相结合,含义明确的词语中透出模糊、朦胧的诗意,如痴如梦,若明若暗,如梦似真。如此的诗歌境界又需要由充满暗示、象征和不同含义的词语支撑,含义明确的词语则犹如朦胧境界中的一条小溪和线索,牵引着读者的思绪。词语在明确与模糊之间形成明暗对立的诗意世界,明确的词语仿佛一把利剑要刺透光尘后面的朦胧,挑落蒙在秀媚双眼上的面纱,让温馨的秋空中,闪烁熠熠星光的蔚蓝。词汇不再是表达情感的工具,已经成为诗歌的元素,成为音乐,被诗人物象化,继而心灵化了。兰波期望A是黑色,E是白色,I是红色,U是绿色,O是蓝色,期望元音可以唤起美妙的色彩。马拉美特别看重词汇的唤起功能,他强调词汇的音节可以唤起其他音节,词汇的意义可以唤起其他意义,词汇的音节成为诗歌的中心,任意通往不一样的音节和意义,从对诗歌音乐性的探索,马拉美发现了不同一般的诗歌创作原理。波德莱尔对诗歌音乐性的探求朝着不一样的方向进步,结出了让人奇异的硕果。
2、神奇的他者
波德莱尔过去在众人一诗里如此写道:诗人享受着这独一无二的特权,/他可以随便成为自己或别人。/他可以随性地附在其他人身上,/就像那些寻求躯壳的游魂,,。波德莱尔笔下的自己或他者其实就是现代诗歌的一种形式,尝试着用诗歌的形式满足现代人复杂情感倾诉的需要,现代人的这种情感困惑和迷茫也开始在波德莱尔的诗歌中体现出来。这种思想的萌芽非常快也在另外一位诗人那里得到了回话。这种回话可能不是同意与影响的关系,而是两位诗人在诗歌认识上的相互认可和统一。兰波以我是他者的论断充实延续了波德莱尔自己或他者的观念,对诗歌中的我给予了高度的抽象。作为诗人的自我被更多可能的他者所取代,因此,兰波以嘲讽者的态度俯瞰着那些试图通过诗歌探寻自我,
抒发个人情感的诗大家,自己或他者或者我是他者的现代诗歌观念成为兰波讽刺那些自诩为作家的工具。由于我是他者。倘若老朽们没找到自我,只找到不真实的意义,大家还不至于要扫清这类数以万计的朽骨。他者的思想被马拉美进一步发挥,他倡导隐去诗人的措辞,将创造性让给词汇本身。他者被马拉美赋予了愈加广泛的内涵,作为我的诗人已经不再占据主体地位,甚至在诗歌中消失。死亡忽然之间出目前诗歌之中,诗人甚至不复存在,他者被无限地延伸下去。现代诗歌隐去了诗人借用诗歌表达自己思想和情感的功能,隐去了诗人在诗歌中的主体地位,占据诗人地方的是作为他者的别的人或物。在马拉美的笔下物的思想愈加强烈,对诗人的排斥愈加明显,诗人终于失去了传统意义上的统治所有的权利和地位,作为物的词汇颂扬着我们的胜利,他者成为推进现代诗歌观念不断进步和更新的原始力量。他者的思想被兰波、马拉美等诗人发扬光大之后穿越了年代,一直影响到现代的诗歌和美学观念。一本是另一个自我的产物,而不是表目前大家的习惯、社会、大家的恶习中的自我的产物。这个自我,假如大家想知道它,就要力图在大家的内心再创造出来:正是在大家的内心,大家才能达到它。普鲁斯特仿佛从作家的内心深处窥视到了他者,而且他把它看作自己创作的新的矿藏进行挖掘,其结果让全世界的人都为之震撼。拉康从无意识的角度探索到了这位他者,提出无意识是另外一个人在讲话的看法。关于这位他者,当代诗人让贝罗尔进一步论述道:这是一个被社会磨灭、拒绝、消过毒的人,被弄成哑巴的受害者。他受着制约,他顺从,然而他渴望反抗。他有待于被表现, 他应该去表现并自我显露。这样来看,他者、另外一个自我或者另外一个人是有别于万能的作者的,作为作者的我以现代的思维出目前读者面前,成为他者。对现代意义上的我的不断探索和变化,成为现代文学理论和诗歌创作孜孜以求的目的,假如要从源头上论起的话,就不能不追溯到波德莱尔。波德莱尔的影响早已经进入了关于美学的不同范围,在不一样的空间吸收着阳光和营养。
3、无常、瞬变、偶发
在1863年发表于《费加罗报》的那篇著名的长文现代生活的画家里,波德莱尔在评论画家康斯坦丁居伊首次明确用了现代性一语。他觉得,康斯坦丁。居伊探寻的是大家可以称为现代性的那种东西,由于再没更好的词来表达大家目前谈的这一观念了。对他来讲,问题在于从时尚的东西中提取出它可能包括着的历史中富有诗意的东西,从无常中抽出永恒。波德莱尔下面对现代性做了如下的论述:现代性是无常、瞬变、偶发的,这是艺术的一半,另一半是永恒而不变的。他觉得大家没权利蔑视和忽视。保罗德曼在论及波德莱尔借康斯坦丁居伊的绘画表达我们的美学观时以幽灵论之:评论中的康斯坦丁居伊本身是一个幽灵,与真画家有某种相似之处,但又不同于真画家,由于他不真实地达成了仅仅潜在于真人身上的东西。即便大家觉得,评论中的人物是一个中介,被用来表达对波德莱尔本人的作品的以后怎么看,大家仍可以说,在此怎么看中有一类型似的躯壳脱离和意义窄化。
波德莱尔借用康斯坦丁居伊的躯壳表达了自己对现代性的怎么看,现代性不但包括了无常、瞬变、偶发等特征,而且还体目前以现时的在场和再现表现出来的现时性上:大家从现时的再现中获得的愉悦不只在于现时可能展示的美,而且在于现时的本质。德里达特别指出:这里,现时的本质被正确地译为presentness,这能使读者愈加看重本体论差异,本质、单纯的现时和现时在场之间的差异。圣奥古斯丁、卢梭、夏多布里昂、拉马丁等文学前辈都在我们的作品中探索过时间的秘密,试图通过回忆再现逝去的时间,他们的努力为后来者的考虑提供了有益的借鉴。波德莱尔试图通过时空转换探索时间的意义,他窥视到了时间的秘密,这就是它的现时性:是的,时间又出现了;时间目前成了主宰;伴随这个老头而来的还有他那些恶魔般的随从;回忆、悔恨、痉挛、恐惧、惊慌、噩梦、愤怒和神经功能症。是的,时间在主宰,它重新打造起残暴的专制,而且,它用双重的刺棒驱赶我,仿佛我就是一头牛:叫吧,蠢货!干活吧,奴隶!活下去,该死的!。现时成为了这个世界的主宰,其他的任何时空变化都要遭到它的控制,诗人在这里不但描述了时间的再现,回忆、悔恨、痉挛、恐惧、惊慌、噩梦、愤怒和神经功能症就是再现的内容,倚赖在时间上表现时间,而且通过拟人的对话表现了时间的在场,时间与我的关系仅仅为证明我的在场。
波德莱尔在计划里进一步论述了偶发与诗歌现时性特征带给诗人的幸福和快乐:快乐和幸福就在随意碰到的客栈里,就在偶然发现的客栈里,这里真是快乐极了。他对偶发带来的巨大快乐赞不绝口,意料之外的成效超出了正常的想法和想象,他在恶劣的玻璃匠中如此声称:某些人身上这种奇幻的精神,并不是是劳动或撮合的结果,而是偶然的想法所致,这种想法带有非常大的情绪性,大夫们说这是歇斯底里的情绪,那些比大夫想得高明的人说这是邪恶的情绪,在欲望的强烈方面就很相似,这种情绪不由分说地迫使大家去做出很多危险的或不适合的行动。在偶发的想法支配下,作为我的他者疯狂地抓起一只小花盆砸向玻璃匠身上的货架,他因此陶醉在我们的疯狂之中,他瞬间变得无比快乐。无常、瞬变、偶发其实是对规律性、连续性、直线型的反叛,是对复调、网状的强调,如此的探索是从一个半世纪之前的波德莱尔开始的。本雅明觉得,波德莱尔的诗歌描绘的是支离破碎的现代经验,或者说,诗人已经没办法在现代日常寻觅到他梦想中的真实的完整的经验了。
波德莱尔的这一诗歌体验完全吻合了本雅明所论及的现代经验,现代经验的匮乏使得传统出现了裂隙。这种支离破碎的诗歌体验恰好与他所倡导的无常、瞬变、偶发相吻合,也恰好是他最受现当代文学家喜爱的地方。米兰昆德拉把如此的裂隙概念为终极悖论,他论及到了小说的终结与在现代日常没办法达成自己梦想的困惑,他更在困惑之中提出了期望:这是否在说,在不是它的世界中,小说要消失?要让欧洲坠入对存在的遗忘?只剩下写作癖无尽的空话,只剩下小说历史终结之后的小说?倘若它还想继续发现尚未发现的,倘若作为小说,它还想进步,那它只能逆着世界的进步而上。昆德拉从两个方面表达了波德莱尔式的困惑:现代小说的断裂与对未知的发现。罗兰巴尔特更是把小说或者诗歌的终结归为写作的零度,他得出如此的结论,说目前不再有诗人,也不再有小说家,留下的只不过写作。诗歌或者小说从此丢失了外在的存在符号和身份,终结伴随完成而构建:诗成为一种无可归约,不具传承的性质。它不再是属性而是实体。因此它能安然地舍弃记号,由于它独立自足,无须向外显示其身份。无常、瞬变、偶发也仿佛在表现着普鲁斯特在虚构的小说和真实的存在之间的对应关系,表现后者在瞬变、偶发的现实和永恒的记忆之间的对应关系。
著名文学评论家安德烈莫罗亚在论及到普鲁斯特的这一特征时强调:这一自主的回忆决不可能使大家感到过去忽然在目前之中显露,而正是这种忽然显露才使大家意识到自我的长存。需要发动不由自主的回忆,才能找回失去的时间。这种来自于波德莱尔的无常、瞬变、偶发在普鲁斯特的作品中被无限地延伸和扩大,成为作者唤醒过去的魔法,由于他把无穷的根赠给所有些分芽,那是在他生命期限内他在生活环境中撒下的萌芽。当代诗人让贝罗尔追溯到这一现代诗歌观的源泉,他虽然没明确波德莱尔在其中有哪些用途,然而一定了诗大家的努力:连续性及直线型的终止,间断突变型的尝试。第一是诗大家看到了这一点,由于他们不再相信协调一致的自我的存在。大家依旧可以从中看到波德莱尔的贡献。-
4、诗歌的本体
波德莱尔所倡导的现代性没任何终极目的,没提出其他人文主义试图达成的理想,没目的和企图,惟一的目的和理想就是重视诗歌的本质,就是咏唱诗歌。他倡导的诗歌是反启蒙、反宣教的,是与启蒙思想相对立的。这种倡导一直影响到现当代的文学理论,雅克德里达在谈到自己对文学的概念时,过去用允许讲述所有的奇怪建制。当他讲解这种奇怪建制时,大家依稀看到了波德莱尔的影子:其实,它可能还有另外的基本用途,甚或没用途,于本身以外毫无意义。作家可能被觉得是不负责任的。有时,他可以我甚至要说他需要需要某种不负责任,至少是对于意识形态的权力机关。这种不负责任的职责、这种拒绝就我们的思想式创作向权力机构作出回答的职责,或许正是自责感的最高形式。当大家在字里行间读出文学和文学家的独立使命时,那种与波德莱尔思想的暗合叫人大吃一惊。当大家津津乐道地谈论德里达超前的文学观时,忽然发现一百多年前的波德莱尔已经给出了我们的看法。
波德莱尔所倡导的诗歌并不完全是为了探询自我,责问灵魂,唤醒美好的记忆,与德里达所倡导的对意识形态的权力机关的不负责任同时排除去文学的社会属性,他们以不一样的形式强调了文学的自己功能和目的。波德莱尔觉得,诗歌除去自己以外并无其他目的,它也不可能有其他目的。德里达也特别强调了文学自己的意义,觉得:它可能还有另外的基本用途,甚或没用途,于本身以外毫无意义。
德里达对波德莱尔诗歌美学的现代性进行了深入的探讨和剖析,提出了我们的美学理论。他肯定是遭到仙女的礼物的影响,对语言中的给与拿的关系发生了很大的兴趣,他甚至通过剖析波德莱尔的@@@@提出了礼物的定义:语言关系作为礼物关系,它的给与拿是同时发生的。德里达说,像是语言在自己折叠自己,在折叠中向后撤退。从给恢复到拿,从拿恢复到给,这种复现就是语言的折叠成效。词汇意味方向的自由保证了语义的自由。语言到处都可以为自己折出褶子,语言的漂浮有无限可能的方向。德里达说,这种情形像一个不必归还的礼物,由于没送出去。文学-的这一非社会责任、排除去自己以外的功能成了当代人继续探索的主题。让贝罗尔在论及诗歌在当今社会有哪些用途时,特别强调:使主体与社会分化,发出请愿,拒绝空洞的符号,看重某些被社会嘲弄的价值,提出警告和期望。对诗歌本身价值的追寻,对诗歌本质的挖掘,对90后价值的看重,都成为现代诗歌的目的,波德莱尔对此的探究只能让今天的读者叹息他的伟大和超前。瓦莱特贝尔纳汇总了里法特尔对波德莱尔诗歌的研究,他指出:里法特尔之所以没遭受借用词义剖析的指责,没掉进解释的陷阱,是由于他一下子站在了词语的高度:他觉得,词义终究由词语决定,应该把它们放置在词汇、修辞和诗学背景中研究。他其实真的探究到了波德莱尔诗歌的本质,把诗歌的意义置于语言本身的环境之中,也就是说诗歌本身的环境之中,此外,别无他物。诗歌的现代性由于波德莱尔而延续到今天,而喋喋不休,余音绕梁,也常常使文学误入歧途,迷失方向。
波德莱尔从爱伦坡、从浪漫派和帕纳斯派诗人、从现代生活的画家那里悟出并提出了诗歌的现代性,这一现代性具备与他同年代的当下时间性特征,具备当代人所处的年代的当下时间性特征。波德莱尔的诗句犹如一声叹息唤醒了记忆深处沉睡的倒影,缓缓越过时空,被当下的时空翻新,继而迈着矫健的节奏向将来走去。
